我,总是在上班的时候溜号上网,你说这是不分轻重。
是的,送掉大好的前程,到网上来发呆,是一个发飙的办法,独特。
越来越心烦,等待使人烦,不等就更烦,看不到你烦,看到了愈发说不出的烦。
这是牌局。
一个人去挑战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,说好听点叫勇气,说难听点叫鸡蛋撞石头。
我没有那么好的命知道自己这回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牌局,只好强退。哪怕退一次就要脱层皮、流些血、掉下泪,也比死在你手里明智。
在离去的时候,我终于能在泪光中微笑,我还不是象自己想的那么蠢,没有坚持到自己横尸的最终战场,做了一个不愿继续再战的逃兵,这是我的小聪明。
人多一分聪明,就会少一些勇气。人越是机灵,就越是怯懦,这是对等的,此消彼长,不能什么都占了便宜。
站在还没有落雨的灰白天空下,我不能算清自己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。
不是从来就不怕失去么?曾经有的欢乐和潇洒就象箱子底的旧纱巾,多年以后,被耗子磨出了尖尖的洞和柴火般灰黄的丝,刻着黄斑的纱面上,不过留一些轻狂的印子,这就是我的全部。
即使时间,也不能叫我完全屈服。年轻的容颜可以一天一天老去,昔日明亮的眼神也将要模糊不清,都没有感觉自己输的那么彻底。时间的帐同时间算,牌局里的事儿谁能说的清?
你骄傲自私,象一块青灰的砖。在你面前,每一步都走的不容易不顺利,就象风推墙,就象虫推磨。我恨自己的记忆比蜘蛛丝还要牢固,透过茫茫的网,伸出触角牢牢的攥住你,也给自己打了个死结。
陷阱,看清楚了却一步步往里走。回头,昨天的事儿都已经记不清。
你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。一个牌场上的高手,必须拥有几张绝世的底牌。而我又算什么呢?
你的最爱不过是你自己的悲欢,一个在脑子里就可以打牌的人,早就已经和底牌合二为一了。他就是最后的一张王牌。即使所有的牌局都已经倒塌,即使所有的牌都被敌人歼灭,灰飞消亡,只有他完美无邪的微笑,确实具备一个真正玩家的风度。
一千次的从牌的死亡里走出来,衣衫都不乱,不是一个常人,牌场里不相信眼泪,就象网路上没有真情一样的道理。
我不会打牌,是一个生手。却具备着夸人的小嘴,哈密瓜般的甜蜜,所以一次次被高明的牌客邀请到牌桌上,在噼里啪啦甩牌的声音中,适时的添点十四行般的歌咏,以掀起牌局的热闹和风雅,给一点艺术的高潮,助一点打牌人的的雅趣,也算牌场上的一个娱乐项目。
终于有一天,牌桌上全是高手,撕杀中插不进一个送水的人。这里,不再需要歌咏赞颂的旗手,只需要安静的擂台。当我笑意莹莹的哼着曲来到桌边,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身份。
现在的我,甚至比不上牌桌上的一张牌。只是一具不被人注意的木偶。
事情并不象我所想的那样值得探讨,我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分量那么重。
翻开自己的背面,就象翻开一张牌,我想寻找答案,自己究竟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?
你弹了弹烟,堆在烟头高高的烟灰丝毫没有污染你洁白修长的手指,就不带滴血的飞出去。
眼睛里的泪,摇摇欲坠。眼睛,我的。
如果真的,自己,连一张纸做的牌都算不上,又何必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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